同伴们如季节更替般陆续换牙,唯我独守旧岁,母亲心似秋日之落叶,焦躁不安。日日督促,遍摇齿间,以期捕捉松动之征兆。直至那日,一牙微摇,母亲心中欢喜若获至宝,日日催促,然疼痛使我却步,终日摇摆不定。
今朝,母亲携我步向牙医诊所,徐医生云:新牙已潜滋暗长,摇摆之牙,势在必拔。我躺卧椅中,拳心汗渍,紧张如同弦上之箭,口不绝吟:“轻些,再轻些。”我口张大如黑洞,待徐医生妙手为我的牙齿“迁徙”。未及反应,徐医生已持一牙示我:“已成。”惊愕之中,我口难合。如今,我言出如风,呼呼作响,母亲于是戏称我为“小风车”。